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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三年鹌鹑两年被水淹 50多岁老王愁白头

          23日上午,位于重庆市合川区南津街道张家村的一个鹌鹑养殖场内,臭气熏天。20多个村民用毛巾包着口鼻,将淹死后即将腐烂的鹌鹑,一车车的拉出后深埋。怄了几天气的老王,额前的头发有些花白。他独自蜷缩在内屋的一堆稻草上,不忍心看到这一幕。身后的墙上,留下了清晰的水渍线近2米高。

    19日开始上涨的洪水,将这个养有20多万只鹌鹑的养殖场淹没了。“养了三年,两年都遭水淹。”固执的老王,甚至婉拒了亲临现场的合川区委书记的帮助,眼睁睁的看着洪水漫过一层层的养殖架,里面全是活泼乱跳的鹌鹑。

    养鹌鹑刚赚钱 上房拣瓦摔断手臂

    王永全和钟兰夫妇都是合川区南津街道张家村人。

    2009年,经过多方考察,夫妻俩和妹妹钟文群两家人,开始合作养殖鹌鹑。“都说产蛋量高。但就是受不得惊扰。”于是两家人东挪西凑了50万元,在远离场镇1公里多的僻静处,修建了几百平方的养殖场。

    这地方叫碾壁湾,紧邻村公路,交通便利。公路的另外一侧是堡坎,一条很小的河沟流淌在10多米高的堡坎下。“考虑这个地方清净,河沟又深。发洪水也没有翻过公路。”

    第一年,两家人购进了30万只鹌鹑苗,存活了20多万只。但因为没有经验,产蛋率不高,不但没有赚钱,还亏了10多万。由于鹌鹑产蛋期不长,第二年王永全又购进了10多万只鹌鹑。

    7月份,夏汛来临,公路那边上涨的水位让人揪心。“反正就是一直不顺啊。要是水涨过公路了,就要淹进来。”钟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一场暴雨过后,洪水涌进了养殖场,全家人手忙脚乱,把东西往高处搬。

    这边水位还没退,那边屋顶又开始漏雨了。钟兰便搭着梯子,爬上屋顶去拣瓦片。

    “人心头着急,身体就不听使唤。”脚下一滑,钟兰掉下来摔断了右手臂。

    虽然断了手臂,但养殖场损失不大。“只淹了一间屋,鹌鹑没浪个受惊扰。”

    这一年,养殖场赚了8万元。但钟兰手臂养了半年。

    洪水渐涨  区委书记劝他们搬迁

    今年春节,养殖场再进了一批鹌鹑苗,总量达到了27万多只。“鹌鹑蛋的行情也看涨,有人专门来收,8块钱一斤。”王永全心里算了笔帐,到了年底,两家能各分近40万。

    最让人担心的7、8月份安然度过。“哪个想得到9月中旬都过了,还会发洪水。”

    19日下午,天空下着大雨,河沟里的水漫过公路,向养殖场涌来。

    就在王永全举棋不定的时候,合川区委书记王作安赶到张家村,检查督导抗洪抢险工作。“张书记说洪水还要涨,让我们尽快往高处转移。如果人手不够,他来帮忙安排。”

    王永全犹豫了。“这个鹌鹑比不得其他家禽,点都受不得惊扰。对温度要求也很高,天热了要吹风扇,天冷了要照400瓦的大灯泡。”钟兰也反对将鹌鹑转移,“外面温度太低了,又下起雨的。转移出去也没得地方放啊,全部都会死。”

    见老王固执己见,张书记只好安排人手,将养殖场的饲料等其他东西全部转移。并叮嘱他们,人员必须全部转移。

    “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洪水不要涨太高,能存活好多算好说了。”王永全默默祈祷着。

 水漫养殖场 蹲在山坡上眼泪止不住

    水位继续上涨,整个张家村的场镇也全部被淹。

    19号的晚上,水漫进养殖场。王永全和全家人都转移到旁边的竹林里,“水一直涨,养殖架一层层的被淹了。”

    关在棚子里的鹌鹑,感觉到了洪水的危险,它们用头和身子撞击着铁笼子。整个养殖场内喧闹声不断。

    钟兰蹲在竹林里,全身湿透了。“一想到鹌鹑想逃命又逃不出去,要么撞死要么淹死。我眼泪哗哗的流啊。”

    第二天上午9点,水位上涨到最高,“差不多2米,门都淹过了。”此时,大半个养殖场都完全泡在水中,铁门露出水面的只有不到30厘米。一些撞破了铁笼子的鹌鹑尸体,跟它们平时吃的饲料一起,漂浮在水面上。

    下午,水位开始下降,不听劝阻的钟兰坚持要下去看看。

    她从竹林跳入水中时,齐胸深的水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“我摸到里面去看,只有最上面一层的鹌鹑还活起的。”钟兰说,因为受到惊吓,这些活着的鹌鹑要么奄奄一息,要么撞破了头。  

    不放心的王永全也跳进水中寻找妻子。“看到那些活着的鹌鹑,我们在水里面抱到起哭。”

    什么都没了 还是要重新再来

    21日,洪水逐渐消退,养殖场内仍然有20厘米深的水位。

    王永全带着家人,将活着的鹌鹑全部转移到一间屋子里。“防止被死去的传染。”王永全初步清算了一下,活着鹌鹑还有3000多只,但全都收到惊吓,能否最终活下来,还是未知数。

    从23日凌晨开始,死去的鹌鹑开始发臭。王永全找来帮忙的人,闻到臭味后,全都离开了。“我们自家人清理,半个月都弄不完。”

    张家村村长陈昌伦得知情况后,赶紧组织20多个村民前来帮忙清理鹌鹑尸体。从铁笼子里将鹌鹑掏出,再装进小推车里,运到附近的深挖掩埋。“防疫人员已经选好了地方,先消毒,再全部深埋。”陈昌伦说,王永全家的鹌鹑是受灾最重的一户,其他村民养的猪和羊,因为转移及时,只损失了几只。陈昌伦强调说,这是该村近30年来最大的一次洪水。

    由于不忍心看到浸透了自己心血的鹌鹑就这么死去,王永全蜷缩在里屋的一堆稻草上,不愿见人。

    “外面的债主晓得雀雀(鹌鹑)死了,肯定马上来要债。啷个还得起嘛?”王永全头也不肯抬。

    “老王,你头发朗格又白了些也。”跟进来的钟兰心疼的说。

    “管他的哟,要是能救回雀雀,全部白完了都没的撒子。”

    “我们不是还有几千只雀雀迈?不要灰心撒。”

    “那些雀雀都还在喂药,还不晓得活不活得过来哟。”王永全捂着脸,把头埋进膝盖里。

     儿子走过来安慰他,“坚强点老汉,一家人都在,重头再来嘛。”听了儿子的话,王永全抬起头,眼眶里噙满泪水。

【来源:重庆晨报

【编辑:漫步】

发布时间:2011/12/22 9:45:53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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